一天我酒店的大堂经理过生日,他邀请了很多朋友参加生日晚会,逖波儿是唯一受邀请的匈牙利人,而我作为老板自然也在受邀之列。
逖波儿长期在中国人群中工作,能讲几句中国话,但真正交流起来还不够用,只能使用匈牙利语。其中我有个朋友来匈牙利已经9年了,但匈牙利语讲得一般,也听不太明白,就闹出了笑话。席间大家心情愉快,难免开些玩笑,都很开心。开始只见那朋友兴致极高,一直话题不断,逖波儿听不太明白,却又不懂装懂地说:“你很会开玩笑。”在匈牙利语中,开玩笑的发音和厕所有些相似,结果问题就出在了这里。那朋友误解成逖波儿想请他到厕所谈谈,就很不高兴地对我说:“开文,你这个工人有病,他好好的非要请我到厕所去谈谈,是不是同性恋呀?”逖波儿别的不明白,但“有病”二字却是知道,他不明白好好的我那朋友为什么说他有病,脸色就显得尴尬起来。当我把事情搞明白,告诉逖波儿那朋友误解了他的意思后,他就说了几句怪腔怪调的中国话:“我是有病,但你是神经病!你大爷的,玩笑和厕所你都分不清!”逖波儿觉得还有点不太过瘾,就又说补充了一句:“我靠!”这几句地道的中国话,虽然不太受用,但对一个匈牙利人来说已经难得,大家听后,自然是一阵大笑。
匈牙利人认为,世界上中国话是最难学的语言,其次就是他们的匈牙利语。对中国人来说,匈牙利的发音的确很难,很多时候往往因为发音不准,在同匈牙利人交流的时候就闹出了许多笑话。一次,我店的啤酒换成了德国的GOLD FASSL,由于发音不准一个女服务员就把“发授”(FASSL)说成了“发斯”,而“发斯”在匈牙利语里是男性阴茎的意思。一次一个男客人问她本店卖什么啤酒,她回答说:“GOLD发斯。”那客人一听知道她发音有问题,就大笑说:“好,那我就要一个。”看到客人笑得怪异,服务员觉得不对,就问匈牙利员工错在何处,匈牙利员工听后也笑,纠正她说:“是GOLD发授,不是GOLD发斯。”此事经那女服务员在生日宴会上一说,大家都笑弯了腰。
类似的错误,听一个朋友说在他刚来匈牙利的时候也犯了一次。那次是他帮一个中国人报关,待一切手续办好后,运输公司就问他将货送到哪里。他本想说送到十三区的压斯大街去,但一开口却将之说成了发斯大街,运输公司感到差异,就追问:“什么大街?”
“发斯大街。”
运输公司以为自己听错了,就又追问了一次:“您再说一边,是什么大街?”
“发斯,是发斯大街。”
运输工人听后把笔一丢说:“对不起,在匈牙利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大街。”
那朋友觉得奇怪,就和货主联系,经货主解释,才明白原来是压斯大街,而不是发斯大街。
一次和一群匈牙利朋友聚会,在讲到因中国人因不懂匈牙利语而闹出笑话的问题时,一位匈牙利的朋友告诉了我这样一件事情:有次他在美国参加一个旅游团,和他在一起的有个叫王发克的中国人。我们知道匈牙利人和中国人的名字都姓在前名在后,而美国人却恰好相反,这样一来美国人就将王发克的名字读成了发克王,听起来就是“FUCK WANG”。当美国导游点名时点到“发克王?”时,那中国人总是大声喊叫:“我是王发克,不是发克王。”
我刚到匈牙利的时候,也闹过一次因听不懂匈牙利语而出的笑话。一次我的一个匈牙利工人想让我提前给他发工资,他想买一个录音机。当时我的匈语还不好,就把录音机理解成了母牛,我感到奇怪,他为什么要提前要工资买母牛呢?难道他不想在我这里做了,他想办养牛场?但用一只母牛怎么办养牛场呢,难道他家已经有了公牛?我觉得这个工人荒唐,工资自然没有提前给他。多年后当我同他再谈起这个问题时,大家都感到开心极了。
那次我们的聊天话题转到了我国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名人黄帅身上。记得她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一张英语考卷上曾写道:“我是中国人,何必学外文?不学ABC,照样当好接班人!”是啊,当时还觉得她的这句话很受用,因为可免去我们在学校学外语的压力。但现在看来,中国人如不学点外文,别说当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接班人,就是想当好一个普通的世界公民都难。